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爬野樹的人

1010晚上,秧歌厝播放著鋼琴師電影音樂。
秧歌在畫畫,榔榆在玩遙控車,我在看書。
我在閱讀從圖書館借回來的《爬野樹的人》。


這本書初版日期是200871,遠流出版,作者是理查.普雷斯頓(Richard Prestom),是美國著名的科普作家。
大家如果看過【危機總動員】電影,就對他不陌生了,因為那部電影就是改自他的作品《伊波拉浩劫》。
《爬野樹的人》這本書355頁,對閱讀龜速和沒耐心的我而言,得花上好幾天,甚至一個月才能看完。若內容稍為枯燥了點,我可能讀一半就束之高閣了。
這本書分五部,每部數章,少則三章,多則十一章。第一部有十一章,我讀了六章。
動人的故事,與生動的描述,令我再三回味。
其一,是作者對於一個小女孩爬樹的描述。如下:
一九八○年七月底的一個夏日(這只是紅杉歲月的眨眼工夫),有個名叫瑪麗.安湍(Marie Antoine)的女孩爬到樹上探險。這是棵香脂冷杉(balsam fir),生長在協約島(Treaty Island)上,位於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樹林湖(Lake of Woods)中。……瑪麗四歲多了,快五歲了,再過一個月就到她的生日,以她的年齡來看,個子不算高。……她爬的那棵香脂冷杉青蔥翠綠,散發出芬芳氣息,就長在她所 知的「大藍屋」宅邸旁邊,這是棟搖搖欲墜的愛德華式大宅,有二十個房間,兩翼伸出三座圓形角樓,她的祖父母就住在裡面。幾乎可以確定,之前不曾有人爬上這棵樹,瑪麗是第一個爬上去探險的人。
 爬山,我沒問題。爬樹,離我很遠,也是遙不可及的事。
但,我仔細回想,我沒爬過樹嗎?
我爬過樹。
五歲以前,我住在鄉下三合院老房子。前院種了一棵芒果樹,後院種了蓮霧、楊桃......等許多果樹。
依自己的記憶,以格子畫出小時候住過的三合院。
我爬過蓮霧樹,跟姊姊、哥哥還是堂兄弟姊妹?我不記得了。依稀記得是從後院爬上屋頂,踩著一塊塊的灰瓦,踮腳尖,爬上粗大的樹枝,伸長手,摘下蓮霧,塞進口,一個又一個,吃得津津有味。
當年的蓮霧樹,蓮霧小小的,雖不像長大後吃到的黑珍珠,又大又甜,卻是童年甜美的回憶。
五歲以後,因父親工作的關係,搬離鄉下,爬樹的經驗,再也沒有了。
不爬樹,爬山!
爬山時,可觀察地被層、草本層、灌木層、林下層,偶爾抬頭看看長在高大樹上的鳥巢蕨,及在樹上高歌的鳥兒。從沒看過森林最高的樹冠層,也從不知道:
已知的生物種類,有超過60%棲息於樹冠,包括會飛翔的鳥類、部分有飛膜的齧齒類,以及善於爬樹的靈長類動物等。
(摘自李偉文推薦導讀)
其二,是作者對於生命長度的描述。如下: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紅杉森林裡的時光過得很慢,一個個季節過去,紅杉在人類眼中似乎沒有變化。它們是常綠樹,一年到頭都有葉子,植物學家把這些針葉樹的針葉稱為葉子。紅杉最老的葉子會在秋天飄落,而每根葉子飄落之前,可在樹上生長達七年之久。……從人類觀點來看,紅杉的歲月過得如此之慢,以致它的伸展似乎具有一種「記憶」的特質。人的壽命在紅杉歲月的襯托之下,縮成了火光一閃,過去、現在、未來彷彿都壓縮在一起,瞬間消失。
以前,看到毛毛蟲時,看了一眼,然後快速離去,直到有一天,無意間在自家小花園發現了無尾鳳蝶的幼蟲,天天觀察拍照紀錄,才知道蝴蝶的一生,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左右。而我們的一生呢?若無病痛,也無意外,也許可以活個80年。80年很長嗎?跟紅杉千年百年的歲月相比,滄海一粟,多麼渺小啊!
雖然,無法爬上三十層樓, 九十公尺 高的紅杉樹冠層,但作者文字生動的描述,可以帶我們乘著想像的翅膀,感受其間的生命力。



校稿 2013-0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