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陪伴媽媽的午后
適逢病房洗地打蠟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充斥在病房每個角落
兩台落地風扇
高分貝的轟隆轟隆聲作響
傾全力180度吹乾溼地
病人宿命地躺在床上
看護為病人灌食牛奶
護士繼續她們的工作
我身為家屬之一
感同身受醫護人員工作的辛苦
一起忍受耳鼻之苦
前來陪伴媽媽幾個月來
已把病房當做家
我試著做點什麼
向護士提出開窗建議並獲得許可
我走向窗邊
拉開兩扇窗
各開 五公分
午陽伴風
暖暖地
吹進病房
直到味道飄散淡去
4/17
陪伴媽媽的午后
護士告訴我
媽媽4/15起感染肺炎發燒
口服藥物治療三天無效
4/17起得注射抗生素治療一週
長達一週的注射抗生素治療過程
媽媽並不陌生
但皮肉之苦
任誰都是不願面對的考驗
安慰著媽媽的同時
護士推著她的工作車
來到媽媽床邊
向媽媽和我說明
她即將為媽媽插靜脈注射針管
不知多少次
媽媽一個人獨自忍受插針之苦
這一次
我陪她一起面對她的痛苦
護士先是在她的手腳尋覍一處
適合插靜脈注射針管的位置
試探左腳盤時
媽媽對護士搖頭
清楚表達她不同意
接著
試探左手手背時
她因手僵硬而叫了一下
但勉強點頭表示同意
讓護士在她左手手背
插入點滴注射針管
我在旁安撫她
請她忍耐一下
第一次
媽媽因為過度緊張
無法順利插針
血流了出來
沿著床邊護桿
滴了幾滴在地上
第二次
我當護士的助手
幫媽媽固定住手腕
護士總算完成任務
兩人一同擦拭乾淨
並互相答謝
校稿 2013-09-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