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系畢業後，教過高中國文
因秧歌的到來，成為全職媽媽
三年之後
因緣際會，成為華語教師
一樣的中文
不一樣的學生
不一樣的認知
不一樣的文化
五年多來
與來自異國的學生喜相逢
就像一首又一首的交響曲
有時快板，稍快板
有時慢板，最緩板
０１
來自日本的英子
因先生到台灣工作，開始學中文
對她來說，書寫不是問題
但說話若無草稿，話說不出口
一次又一次，不斷地練習
她的報告，不再仰賴草稿
台風越來越穩，越來越有自信
並且當上台中日本婦人會會長
英子寫信給我，也寫信給秧歌
2005那年秋季
邀請我和秧歌參加台中日僑學校秋祭盛會
她親手為秧歌穿上日本和服
秧歌和文文堂妹和服初體驗
姊妹倆很興奮，持著秋祭扇子
在禮堂跑來跑去，留下秋祭的倩影
０２
頭髮鬈鬈，總留平頭
穿長襯衫，自稱為熊
一位高大的美國男學生
年紀與我相仿
讀過英文版易經老子
以易為姓，伏羲為名
中心舉辦的歌唱比賽
高歌一曲龍的傳人
字句鏗鏘，令人感動
他的中文不好
我的英文不好
在他說不出中文時
我說一點點的英文
在我說不出英文時
他馬上從書包拿出電子辭典
我們談話的主題
除了上課內容，還包括環保議題
在本校攻讀博士班的他
曾帶我去研究所實驗室參觀能源發展研究成果
當年學氣功太極拳的我
辦活動請武術老師表演
需要英文翻譯
他義不容辭
聽我口述武術內容
把武術名詞和精神
翻成一句一句英文
並在武術表演時
翻譯給所有師生
言不及謝
我送他一本幾米的繪本
繪本裡有隻可愛的大熊
他的感動，絕不掩藏
就像大熊
一個大擁抱
抱住小小的中 文 老師
尚在念博士班的他
偶爾仍會來看我
哈哈哈
老樣子
他的中文還是沒進步
我的英文仍停在原地
半中文半英文
但彼此的關心
一點也沒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