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溫柔

五月以來

每回探望母親

都能見到她的笑容

這是我祈求多年的盼望

我覺得又驚又喜 ( 註～見後記 )

每回相見

母親總會一一點名

一天

點到秧歌

見到秧歌時

對秧歌微微笑

對我說～她乖又水，我有介意

聽得秧歌一臉尷尬，快閃

接著便聊起她當年帶孫的故事

有時

獨自陪伴她2~3小時的午后時光

當我走近她身邊

輕喚～媽，我來了

她見到我，說～妳來了，我一直在等妳吔

當她回憶美好的時光時

我回應她

也從容地

幫她點眼藥水

擦拭嘴角口水

調整一下枕頭

餵她喝蘆筍汁

幫她抓頭止癢

摸摸她的額頭

啊

母親的微笑

一次又一次

我忍不住對她說～您笑得好漂亮，我愛您

離去時，她對我說～謝謝妳來看我，再見

我生命中另一位母親

是我敬愛的婆婆

遇到難關或病痛

她總堅強面對

也一關過一關

一天

她出門散步

在常走的一處轉角

不慎跌倒在地

右手著地
痛得無法起身
稍歇幾分鐘
強忍住痛
走回家
再電話聯絡榔榆
到醫院掛急診

骨折開刀治療
右手打石膏的六週期間
她仍每週與大伯上山採收蔬果
假日回家共食飯後水果一家人看電視的閒暇
我總會幫她按摩個10~20分鐘
一邊按摩
一邊閒話家常

一回
從頭、頸、肩按到背部某一處
婆婆本能地說～右邊一點，下面一點，對，就是那裡
我找到並按到她的痠痛點
見到她滿足的笑容
我覺得很開心

哈哈
我並非專業的按摩師
只是希望為婆婆的辛勞盡一點心力
婆婆總對我說～好了，妳手痠了啦

原來

母親的溫柔

母親的甜言蜜語
是如此美麗而溫暖

後記(註)～
補上秧歌在外婆病房裡所畫的～
微笑的外婆